“世尊,若菩萨摩诃萨闻如是说,心不沉没亦无退屈、不惊、不怖,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修般若波罗蜜多。所以者何?时,菩萨摩诃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观察诸法,是时菩萨摩诃萨于一切色都无所得,无受、无取、无住、无著,亦不施设为色;于一切受、想、行、识都无所得,无受、无取、无住、无著,亦不施设为受、想、行、识。是菩萨摩诃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不见色亦不见受、想、行、识。所以者何?以色性空、无生、无灭,受、想、行、识性空、无生、无灭。 “世尊,色无生无灭即非色,受、想、行、识无生无灭即非受、想、行、识。所以者何?色乃至识与无生无灭无二、无二分。何以故?以无生无灭法非一、非二、非多、非异,是故色乃至识无生无灭,即非色乃至识。世尊,色无二即非色,受、想、行、识无二即非受、想、行、识。世尊,色入无二法数,受、想、行、识入无二法数。若说色即说无二法,若说受、想、行、识即说无二法。” 时,舍利子谓善现言:“如我领解仁所说义,我、有情等毕竟不生,色乃至识毕竟不生,诸佛菩萨毕竟不生。若如是者,何缘菩萨摩诃萨为度无量无数有情,修多百千难行苦行,备受无量难忍大苦?” 善现报言:“舍利子,非我于彼无生法中,许有菩萨摩诃萨为度无量无数有情,修多百千难行苦行,备受无量难忍大苦,然诸菩萨摩诃萨虽为有情修无量种难行苦行,而于其中无苦行想。所以者何?若于苦行作苦行想,终不能为无量无数无边有情作大饶益。然诸菩萨摩诃萨众以无所得而为方便,于诸苦行作乐行想,于难行行作易行想,于诸有情作如父母、兄弟、妻子及己身想,为度彼故发起无上正等觉心,乃能为彼无量无数无边有情作大饶益。 “复次,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于一切有情起如父母、兄弟、妻子、己身想已,作如是念:‘我当度脱一切有情,令离一切生死众苦,起多百千难行苦行,宁舍自身而不舍彼;然于有情苦及苦行,不起有情苦、苦行想。’复作是念:‘我当度脱一切有情令离无边诸大苦蕴,假使为彼断截我身为百千分终不退屈,然于其中不起难行苦行之想。’ “复次,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应作是念:‘如我自性,于一切法,以一切种、一切处时求不可得;内外诸法亦复如是,都无所有皆不可得。’若住此想便不见有难行苦行,由此能为无量无数无边有情,修多百千难行苦行,作大饶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