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佛教会僧侣救护队队长宏明法师,在武汉被诬陷狱。这时圆瑛长老奉国府主席林子超先生之命,带著林主席三封亲笔函,到南洋华侨界募集战地救护的医药经费。白师奉佛教会之命驰往武汉,救援宏明法师。既至,宏明法师已由屈映光屈居士保释,宏明请白师与西境法师组织“中国佛教会第二战地掩埋队”,未几以战局变化,武汉撤退,僧侣救护队、掩埋队奉命解散。撤退之际,白圣法师偕续祥法师搭上一列国际列车,把二人载到香港。在香港于鹿野苑挂撘暂住,一九三九年返回上海。 一九四〇年,白圣法师应上海圣仙寺住持惠宗法师之邀,出任圣仙寺监院。这时,早年赴日本修学东密的持松法师,也息影于圣仙寺中。白师日就长老叩问华严、唯识法要,并协助长老校印《师奘全集》。在八年抗战的开始之后,白圣法师在上海创办了一座“佛教光明广播电台”首开“空中弘法”之先河。到了一九四一年,上海地区的日军,控制电台播送事业日益严苛,时常强制传播一些诋毁中国政府、污蔑国军声誉的言论,并不容拒绝。白圣法师不愿播放攻击自己政府的言论,而又不能拒绝,他乃乘夜将电台设备全部焚毁,以横遭火灾报请停业。 适于此时,九华山祇园寺退居住持宽明长老,到上海找到白师,告诉他说,九华山的寺院庵堂,因受战争影响,道粮不继,沦落到吃树皮草根渡命的惨境。白师得知此事,乃在上海发起募化,邀约同道,化装为行脚僧,藉机到青阳县九华山赈灾,同时也躲过电台事件的困扰。九华山寺院得到白圣法师的接济,道侣的饥馑得以解除。 白圣法师自九华山回到上海后,应杭州凤林寺两序大众之请,出任该寺住持。此时圆瑛长老已回到上海,主持圆明讲堂,白师乃到了杭州晋山接事。唯此时他尚担任著上海慈善团体救灾放粥的事务,所以经常奔走于沪、杭两地,忙碌异常。一九四四年底,圆瑛法师创办“圆明楞严专宗学院”,一九四五年初开课,白师担任学院的教务主任。八月,日寇侵华战败,无条件投降,翌年政府复员,上海市政府派白圣法师整理上海市佛教支会,经数月的奔走协调,乃得召开会员大会,白师当选为上海佛教支会常务理事,并代理理事长,主持佛教整理事务。 治安机关大捕日寇侵略战争时的附日汉奸,静安寺住持德悟、监院密伽,为人告密有附日嫌疑而遭拒捕。佛教诸山长老及护法居士,共议静安寺恢复十方丛林选贤制,并公推持松长老出任住持,以白圣法师为监院。他于一九三七年三月晋山,在寺中实行“分层负责制”,一应行政事务,概由监院白圣法师负责。 一九三八年,抗战日炙,法师来到台湾,接任台北十普寺住持。所以一九四九年上海撤退之际,仓皇来台的佛门大德如智光、南亭、道源、戒德、默如、妙然等,都是以十普寺为落脚栖止之所。 一九四九年六月,台湾发生“教难事件”,慈航法师、律航、道源、星云法师多位法师,为治安机关所拘留。白师与东初、大同诸法师,董正之、丁俊生、李子宽诸居士,奔走营救,不遗余力。被拘留诸师咸得安全脱难。众人有鉴于此次法难事件,以为亟须恢复中国佛教会,藉众力维持法运于不坠。这时具有中国佛教会常务理事身份的,只有东初法师和李子宽居士,白圣法师是上海市佛教会常务理事代理事长,由他三人具名申请,成立了“中国佛教会驻台北办事处”,设会址于台北市善导寺内。办事处由东初法师任主任、南亭任法师任秘书、白圣法师任干事。这个临时组成的“三人小组”,就是“中国佛教会”的前身。在社会稍为安定后,白圣法师即展开弘法活动,他礼请法师在十普寺讲经、打佛七。那时是大陆撤退期间,人心甫定,寺院有法师讲经,信众仰赖佛力加被,所以听众踊跃,对安定社会人心有很大的帮助。随著台湾社会日趋安定,白圣法师开始了环岛弘法的活动,同时也访问了各地的寺院,继而举办传戒,恢复结夏制度,藉著这些活动,来消除日寇窃据台湾时对佛教遗留下来的陋习,重建中国大乘佛教的规范。与传戒同为传统佛制的“结夏安居”,也是白师首为恢复的。他于一九五五年夏天,领导僧众在苗栗狮头山海会寺行第一次的结夏,以后连续举办了六届,后来因工作太忙,就没有再亲自领导了。白圣法师一向重视僧伽教育,一九五七年初,他在十普寺辟建别院,创办“尼众佛学院”,招收出家尼众,施以教理、教戒。同年他又在十普寺内创办“中国佛教三藏学院”,自任院长,培育僧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