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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善寺(4)

北魏孝文帝元宏(467~499年)是北魏最有作为的君主。他亲政后,决定 大兴善寺 迁都洛阳,采用了全面改革鲜卑旧俗。穿汉服,说汉语,改汉姓,鼓励与汉

北魏孝文帝元宏(467~499年)是北魏最有作为的君主。他亲政后,决定

大兴善寺
迁都洛阳,采用了全面改革鲜卑旧俗。穿汉服,说汉语,改汉姓,鼓励与汉族通婚。采用汉族典章等一系汉化政策。不仅加快了民族的融合,还促进了北魏社会经济的飞跃发展。除此之外,还改革官制,采用食邑制,加强对官吏的考核。修订律令,废除苛酷刑罚,强调实事求是。崇儒尚佛,重视礼教。他锐意改革,加速汉化的举措,使北魏最终完成向封建制度的转化,继而对我国历史的发展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西魏文帝即位后,在政治上立志以祖父为楷模,锐意改革,图谋发展。可喜的是,他亲政期间,在宇文泰的大力协助下,颁行了由苏绰起草的改革方案。在政治上奉行以儒家德治教化为主,法治为辅的统治原则;在用人上奉行唯贤是举,不限资荫出身。这一选官思想打破了门阀传统,为大批汉族士人进入西魏政权开辟了道路。在法律上,主张官吏犯法一视同仁;在经济上恢复被破坏了的均田制;在思想文化上以儒家学说作为思想武器。去除了鲜卑族一些落后的习俗和当时思想领域中的玄思空想等举措,不负众望,颇有祖风。
对于北周明帝来讲,尽管站在西魏的角度看,他的父亲宇文泰是十恶不赦的权臣。而对于北周朝廷来讲,则是一位开国的皇帝,他在历史上的功绩也不容抹杀。然而,对于北周朝廷来说,其族人宇文护又成了一个专权大臣。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明帝宇文毓的抱负不得施展。就沿用西魏文帝的做法,以建造陟岵寺纪念父亲宇文泰来释放被抑已久的情绪。当然,对被冤至死的岳父的祭祀也是在这个幌子下进行。
(二)建造陟岵寺为悼念对象寻求一种合情合理的社会补偿
我们将建造陟岵寺和舍卫寺(详见后述)历史事件中所涉及的主人翁进行纵向比较就会发现。西魏文帝的父亲元愉与北周明帝、隋文帝杨坚的岳父以及陈芮的父亲陈崇,虽然身份不尽相同,都是犯了错的功臣,都是朝庭与权臣间权力争斗的牺性品。后两者仅持有甚至不能算是错误的不良想法或言语,而权臣对他们的处置竟然是那样的无情,以至于死无葬身之地。
据前述知,元愉是被“瘗(yi)”在野王。西魏文帝即位后必须要做的事,就包括为父亲建造陟岵寺。虽然他的父亲死后不能享受王侯的待遇,采用建造陟岵寺的变通方法来安置亡灵,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因此,陟岵寺表面上是寺院,实际上说是王陵也不为过。那么,对于前述两个陟岵寺,到底那一个是大兴善寺的前身?结合当时历史背景,西魏文帝所建陟岵寺纪念意义明确,祭祀对象定位准确,虽不是大兴善寺的前身,却为此后处理类似于其父经历的事件开了先例,奠定了理论基础。
对于北周明帝来讲,他的岳父大人独孤信则有着比西魏文帝元宝炬的父亲元愉还冤的经历。与元愉相比,独孤信非但没有起兵,而且,还有效地阻止了赵贵的谋杀行动。这不但没有得到宇文护的报答,反而被逼饮鸩自尽。自然,独孤信作为前朝开国功勋,如此的死法,肯定不能得到相应的待遇。明帝即位后,为了使自己岳父的灵魂有一个安息之所,也仿照西魏文帝的做法,表面上是建造陟岵寺追父,实际上是为岳父建陵。这在《广弘明集·后周明帝修起寺诏》中说得十分明白:“孝感通神,……方知鹿苑可期,鹤林无远。敢缘雅颂,仰藉庄严,欲使功侔天地,兴歌不日。……”其黑体字“鹿苑”即古苑名,在今山西省大同市北。恰巧,据《周书·独孤信传》所载,独孤信就是“云中”(今大同)人,即以“鹿苑”来指代独孤信。其中“期”是“期服”的省称。如《墨子·公孟》云:“丧礼,君与父母妻后子死,三年丧服,伯父叔父兄弟期。”很明显,明帝把独孤信划在“伯父叔父”的父辈之列,即为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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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丧服。据《周书·孝闵帝本纪》知赵贵、独孤信分别是在孝闵帝即位当年(557)的二、三月逝去,而明帝的即位则是在同年的九月份。所以,建造陟岵寺的时候,正是在守孝“期”内。其中“鹤林”据南朝齐王融《法门颂启》曰:“鹤林双树,显究竟以开氓。”[13](p2858)后遂以“鹤林”指佛或佛寺。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将开始(对)岳父(独孤信)的“期”,(陟岵)佛寺不远。且欲使岳父的功绩随着自己的孝道直通云天。如果其中“鹿苑”非指人物,那么其“功”将不知所指,且与“鹤林”重复。且其中“无远”虽是独孤信之墓与陟岵寺有一定距离不在寺内的证据,但其“可期”则强调了独孤信墓与陟岵寺的密切关系,以及不在寺内也可以“期”孝的理由。当然,也正是以这段近乎文字游戏的内容加上其伪墓志[14](p480)中关于:“河南洛阳人。”和“四月壬申葬于石安(咸阳)之北原。”的记载,蒙骗了宇文护。否则,要想经他的手建造陟岵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而伪墓志中关于“河南洛阳人”的记载在当时来说,也正是为了遮掩“鹿苑”之所指。现在却成了反面验证“鹿苑”所指对象的可靠性证据。为明帝起草《起寺诏》的庾信也是知情者之一。他在《咏怀》中对独孤信的冤情抱以极大的同情,诗中“楚后值秦冤”[15](p2368)以喻明帝皇后碰上了冤枉的事。其中“梯冲已鹤列”是对《周书·本传》所载独孤信:“仲和婴城固守,信夜令诸将以冲梯攻其东北[6](p266)”战功的缅怀。在叹其:“饶冤气”、“多枉魂”后又说:“微兮不忍言。”即:秘密啊!忍住不要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