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经文是说到五欲放逸苦。我们人有烦恼、有贪心、有瞋心、有痴心,都是因为有这个欲。你若把欲减轻了,一切烦恼也就少了。所以说“欲放逸苦对治”,要想方法来对治这个欲放逸苦。
“此五根者”:就是眼、耳、鼻、舌、身这五根。“心为其主”:这五根不能自主,由我们人的心来主持其事,控制五根。所以你们各位比丘,“当好制心”:应该要好好的降伏其心,要把心制住。“心之可畏”:我们人造罪业,一切一切可怕的事情发生,都因为心里头没有定力,所以随境界转。“甚於毒蛇”:心的可怕就好像毒蛇那麽可怕,因为你一不小心,就被牠咬死了;心的可怕也好像“恶兽”那麽样可怕,随时可以咬死人;心的可怕又像“怨贼”似的,怨贼,与你有仇怨的这种贼。“大火越逸”:心的可怕甚於著了大火。“未足喻也”:就是前边所说这个毒蛇、猛兽、怨贼、大火越逸,都不能完全比喻清楚这个心的厉害。
“譬如有人”:譬如现在有个人“手执蜜器”:手里拿著倒蜂蜜的器皿,“动转轻躁”:一举一动都很轻躁的,不稳定,“但观其蜜”:这个人只知道眼睛看著这个蜜,看著蜜糖,“不见深坑”:他没看见前边的深坑。“又譬如狂象”:喝醉酒的象,“无钩”:没有人有办法用钩子钩著狂象。“猿猴得树”:又好像猿猴跃一棵树,“腾跃踔踯,难可禁制”:不容易管,不容易控制。“当急挫之”:要赶快把牠降伏了。“无令放逸”:你不要令心里不守规矩、放逸了。“纵此心者”:你如果放逸这个心,“丧人善事”:丧失了人的善事情,丧失功德。“制之一处”:我们若是能把心控制到一个地方,“无事不办”:能制心一处,什麽事情都能办得到了。“是故比丘”:因为这个,所以你们各位出家的比丘,“当勤精进”:应该勤修精进的法门。“折伏汝心”:这种众生的狂心野性,应该把它折伏了。
我在年轻的时候(二十来岁时),欢喜给人治病,谁有什麽病,我一定叫他好;如果不好,我甚至於衣服不穿,饭不吃,觉不睡,我也要给他治病的,就这麽厉害。无论你是什麽妖魔鬼怪,我都要降伏你,都要把你制住。我所遇到的这些个厉害的魔障,多得不得了。有一个家庭里头,茶杯自己会飞起来,在空中飘飘荡荡,装著一杯水也不会洒,家里什麽东西都这样子。这一类的事情,我都遇著过。好像这本书这麽晃晃,它自己就著火;看你信不信,就这麽样厉害。那麽以後因为我尽给人治病,就把山妖水怪、邪魔外道,得罪了很多,他们都来和我敌对,但是他们也没有我的办法,因为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一点毛病也没有,所以他们对我没有办法。
等我坐船从天津到上海,让你没有法子不相信,这些水里的怪物都来找我,使我坐的船在海里转呀转的,它不走,在黑海洋里,转了十多天。船上也没有东西吃,什麽都没有了,甚至於大家都要饿死了。飓风一来,船往上一扬有五、六丈高,往下一砸又砸下五、六丈深,那时候我在船上真的没有本事,躺在船上就等箸死,胆水什麽都呕出来。我那时候就把这性命交给观音菩萨,我说:“观音菩萨!将来如果佛教不用我,我死了没有关系;如果佛教想要用我,你就赶快把这个魔降伏住了。”这样一祷告以後,这船就平稳,把危险度过去了。从这件事之後,我再也不给人治病了。
另外,在由上海到汉口的船上,坐船不用花钱,在这船上有一个瘫子,拿著棍子在地上蹲著走路,我一看知道他这个病我可以治好,即刻叫他好,但是我不敢管。为什麽不敢管呢?我如果叫这个病好,那船上几百人的病,就治不过来了。直到这一天,我知道下午两点钟船将到汉口,就在上午八点钟时,这个瘫子又从我面前过,我就问他:“你愿不愿意好啊?”他说:“愿意好啊!”“那你怎麽病的?你怎麽瘫的呢?”他说他因为贩卖煤炭,被政府抓去,囚到监房里受潮湿,就不能站起来,就病了。我问他:“你愿不愿意好?”他说:“愿意好。”“愿意好?那就把你那枝棍子丢到长江里去。”他说:“丢到长江,我就不会动,那怎麽办呢?”我说:“你不会动?你好了嘛!你怎麽还不会动呢?”他说:“真的吗?”我说:“我骗你做什麽?”所以他就把棍子丢到长江里。我就给他治一治这个瘫病。治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吧!我叫他站起来,他就站起来了。这腿都可以伸直,以前腿伸不直。我说:“你走!”他就在我跟前走路;我说:“你跑!”他就在我跟前跑步。这麽跑步,很多人一看见,就说:“咦!你怎麽好的?”他用手一指说:“这个老修行也不知怎麽搞的,用手摸摸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