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命的转化,是迫切而重要的。生命本质上是神圣的,必须以神圣的内涵和目的来活,这是濒死经验给我们的重要讯息。如果不认识这个重要讯息而迷失在死亡的浪漫幻想里,不是一种悲剧吗?许多人不尊重我们对自己及世界所担负的责任,这种态度正威胁着地球的生存;如果对于死亡存有幼稚的幻想,会更加深这种不尊重,那不是更大的悲剧吗?
濒死经验的意义
不可避免的,有些人认为濒死经验与精神无关;针对精神的经验,约减主义科学家试着只以生理、神经、化学或心理的影响来解释它。不过,濒死经验的研究者,本身都是医生和科学家,却一再清楚地反驳,坚持它们无法解释濒死经验的全部。诚如墨文·摩斯在他的巨著《接近光:儿童濒死经验的教训》结尾时所写的:
濒死经验似乎是各种事件的集合,因此,我们不可
能只看它的各种片断就了解它的整体。就如同我们
不可能只研究产生声调的音频就了解音乐,也不可
能只了解声音物理学就会欣赏莫札特。濒死经验到
目前为止,还是个秘密。
墨文·摩斯又说:
我觉得要愈合自牛顿以降,三百多年来科学和宗教
之间的鸿沟,了解濒死经验应该是第一步。教育医
生、护士和我们自己去认识人生最后几个小时的经
验,将可粉碎我们对于医药和生命的偏见。
换句话说,在医学科技进步的同时,也促成本身的革命。
墨文·摩斯说:
我发现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医学科技造成这种濒
死经验的泛滥……在人类历史上一直都有濒死经验,
但一直要到最近二十年,才有技术让病人苏醒过来。
现在他们把经验告诉我们,就让我们倾听吧!对我
来说,这是对社会的一项挑战,……我认为,濒死
经验是与死亡相关的自然心理过程。我要大胆地预
测,如果我们能够把这种知识在社会中落实推广,
不仅对临终病人有所帮助,也有助于社会全体。我
看到今日的医学毫无精神可言……为什么科技和精
神层面不能相辅相成,这是没有道理的。
我撰写本书的理由之一是要表达我赞同墨文·摩斯的看法:如果要发展人类最完整的潜能,则科技和精神是可以也必须相辅相成的。一个完整而有用的人类科学,难道没有勇气去拥抱和探索由濒死经验和本书所透露的许多神秘的死亡和临终的事实吗?
执濒死研究牛耳的布鲁斯·格雷逊(Bruce Greyson)说:
科学必须尝试说明濒死经验,因为其中藏有科学成
长之钥,……历史告诉我们,唯有尝试解释目前超
越我们能力的现象,才可以使科学发展出新方法。
我相信濒死经验就是促使科学家发展出新科学方法
的一个谜,这个谜需要整合所有的知识,不只是理
性的逻辑归纳、物理的实验观察,同时也需要神秘
界的直接经验。
布鲁斯·格雷逊也说他相信濒死经验的发生有一个原因:「基于多年来对濒死经验的观察,我们之所以有这些经验,目的就是为了学习如何去帮助别人。」
肯尼斯·瑞林认为濒死经验还有另一个非比寻常的可能性和意义。他问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个时代有这种经验,同时产生精神上的转化。多年来,在这个研究领域里,他一直是最大胆的先驱,他把濒死经验者看成是「希望的信差」,他们诉说一个较高层次而神圣的存在,急切地呼吁我们去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结束所有的战争,结束所有不同宗教和种族之间的分离,而且保护并拯救环境:
我相信……人类整体正在共同奋斗,以唤起一个崭
新而更崇高的意识模式……濒死经验可以视为一项
革命性的设计,多年来,在几百万人身上产生这种
转化。
他的话能否成真,决定于大家:我们是否真有勇气面对濒死经验和中阴教法的意义,是否愿意以转化自己来转化周遭的世界,并因而逐步转化人类的未来。
第四篇 结论
第二十一章 共通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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