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经典之弘扬流通,往往依弘法者之心性而有不同,此是自然之现象,亦是古今必然之现象;譬如今时台湾地区,有部份道场宣弘南传佛法所说解脱道,不曾弘扬北传大乘佛法之佛菩提道;亦有部份道场专弘大乘佛菩提道,绝口不提南传佛法之解脱道者;亦有我正觉同修会非唯弘扬南传佛法之解脱道,亦大力弘传北传佛法之大乘佛菩提道。如是弘传佛法之过程中,若有出现大师之情事,往往因为大师之极力弘传而使一方蔚成风气,便致彼大师所在之一方专弘其法,渐渐形成自然排挤他法之现象,他法之弘传势将渐渐消失于该地。但考证者绝不可因此便言彼大师所弘扬之法门或经典,是在彼方编造结集者。同理,印顺依彼时印度南方大力弘扬大乘佛菩提道之《楞伽经》,便断定《楞伽经》是当时的南方所编造结集者,未免大过武断,亦属并无证据而单凭推断者,难避臆想之嫌。
四者,印顺因为「本经译本的缘起分,以佛出南海龙宫,登上楞伽山城说法」,便可引为南方之锡兰所弘之法者,则应锡兰今时正是大乘佛法广传之地,不应今时全无大乘佛法弘传,而唯有二乘声闻法之弘传也;所以者何?谓大乘之法甚深微妙,纵使密意失传,仍无可能因此而致完全灭失也;譬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乘之法亦复如是,必然拥有极大余威,而致表相大乘之法弘传不绝,犹如今时之中国地区海峡两岸无异。然而现行锡兰今时已然炯无大乘佛法,甚至在锡兰之佛教历史中,欲寻大乘佛法之蛛丝马迹亦难可得。由是可知印顺主张「锡兰是楞伽经之编造结集发源地」之说法,是虚妄之说法;可知印顺所谓之考证,皆只是臆想之说,并无明确证据:只是臆想,而非考证。
五者,印顺因为「经说两天竺的龙树持佛正法」,便可考证为「《楞伽经》是南方大德所编集创造者」,则依印顺之意,更应当主张「楞伽是龙树菩萨所创造编集之经典者」,而且楞伽之经文中更说龙树菩萨是地上菩萨,公开极力赞叹之,则应更有理由指称楞伽是龙树所造者。p307然而睽诸龙树菩萨一生论著,专在般若中观上用心,不曾在唯识增上慧学上有所用心,亦末多见龙树引用楞伽之经文。复次,龙树虽在南方住持正法,但此事与楞伽经是否有关?印顺亦应举证之,不可完全未作举证,就说楞伽经是南方人所创造集成者;不可因为龙树也在南方,就指称创造楞伽经者亦是南方之人。若印顺之推理可以是正确之说法,则应《楞伽经》正是龙树所创造者;何以故?当时尚无何人之证量高于龙树故,应当唯有龙树才有资格承当「创造楞伽经」之令名也!然而从来不见有人能证明楞伽是龙树创造者。印顺若改言楞伽是他人所创造,非龙树所创造者,则亦有过:若别有其人能创造《楞伽经》者,其证量应当同于诸佛,则其声名更应上于龙树,然因何故其人却又不曾广闻于当时印度南方?此乃不可能有之事也!所以,龙树在南方弘法、住持正法一事,印顺不宜叫作「《楞伽经》是在南方的某些人所创造者」的立论根据。由此可证印顺之推理完全不正确,与「考证」无关,纯是臆想推理尔。
六者,由于达摩大师是南天竺人,而以《楞伽经》是达摩所用来印证开悟之经典,便因此而认定此经唯是印度南方所弘之经典者,则有过焉。若今时仍知古时之信息流通不畅状况,而大陆地区复又已无《阿含经》流通存在者,今时平实复又多引阿含之经旨而证明确有如来藏,则后时印顺再来人间时,便将据以考证,而作是言:「《阿含经》乃是台湾一地学人创造之经典,大陆并无此经故,复是当年平实居士之所引,为证悟者印证其悟之经典故。」然而如是「考证」者,实无意义,悖于事实故。由是故说:印顺以达摩之用楞伽印心,便谓楞伽唯是当时印度南方独有之经典者,如是考证,非有其理。
七者,自于「初译本经的求那跋陀罗,也是从海道来华」,便可说本经是印度南方所独有之经典者,亦是牵强之说。当时若海道不畅,导致求那跋陀罗从陆路来华者,则依印顺之推理逻辑,应可被引证为「楞伽是印度北方流传之经典」,则与印顺之「考证」迥异。是故,译者从海路抑从陆路来华传此经典,不应被引证为是否唯在南方弘传之经典证据也。
八者,印顺既主张:「楞伽经集成的地点,应在南印度的海滨,一处有山海景观的地方」,说「经中所记楞伽山海的险峻形状,应是由于编集成者所熟悉的环境」,又举出五种景观事相,以证明其考证之可靠性;然而却又在第六点考证上说:「〈楞伽经的〉经序所说楞伽山海的情况,原为象征心境的,亦即托事以喻显众生业系生死的苦恼与恐怖的世界相。」p309却又以心境象征作为考证经典编造集成的原因,与地点之说显然自相冲突;若纯是心境之象征,则不可因地点可能类似而作为认证之理。由此可见印顺之考证者完全是推理之想象,并非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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